2011年12月23日細雨霏霏、寒冷刺骨的晚上7點半是黑老闆的一個大日子。

就讀北藝大戲劇系的ZekiSu有舞台劇的演出,黑老闆便拉著小強我、eve chen和他一位絕非正派的友人去觀戲。

黑老闆說,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舞台劇,非得盛裝不可,所以他換掉布鞋穿上了皮鞋。

中場休息時黑老闆又拉著我們一塊閃人。

等脫離現場後經他說明,我才明白這齣劇寓意太深刻令他愧疚難以自己,所以不閃不行。

黑老闆接著問道:「小強、eve chen,你們有反省,有愧疚嗎?」

我和eve chen搖搖頭,黑老闆又問他的友人:「你呢?」

他的友人一臉茫然地搖搖頭。

黑老闆嘆了口氣不無哀怨地道「妳倆單純到不知人情險惡,自然無愧無疚,往後逮著機會多害害人才有反省的東西!」

又對友人道「你這傢伙壞事幹過了頭,得意都來不及了哪來愧疚!」

語畢,只見他雙手一拍,「咱們到淡水老街上的海豐樓大啖一頓海鮮,忘了這場『人類因猜疑而存在』的戲吧。真他媽的不知道這些搞藝術的小鬼們腦袋裡裝了什麼,世道之亂,看新聞就夠啦。舞台上有啥好演的?」

因過敏而不能吃海鮮的我在海豐樓吞了盤蛋炒飯後,eve chen爬回她淡水的窩,黑老闆的友人也忙著去收六合彩的賭資,我跟他則坐捷運回台北。

一入車廂,由於是頭站全都有座位,只見黑老闆正襟危坐、雙目亂掃,然後問「小強,你發現沒?搭捷運的三分之二都是女生耶!」

「嗯。」

「有好多女生睡大覺耶!」

「嗯。」

「有一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,要不要過去給她擦擦?」

「千萬不要!」

「她們這樣睡,睡過站了怎麼辦?要不要給她們逐一登記,再叫醒人家?」

「不用啦,我每次都站前便醒了。」

「喔,公司裡養的兩隻小烏龜你知道怎樣來的?」

「不是謝哥在溝邊撿的嗎?」

謝哥就是街道守護者之一,他也是本公司的顧問,更是逢酒必亂的……的什麼,小強我形容不出來。

「老謝很能撿東西,大街小巷凡走過必有東西給他撿回家。小強,你缺些什麼開份名單來,我叫老謝撿去。」

「不…不用了,我自己會撿的,謝謝。」

「老謝這麼會撿,卻儘撿些累贅,我還得買飼料給烏龜吃,他撿,不如我自己撿,也好撿些實在的回家。」

「BOSS,你想撿什麼?不會是ATM吧?」

「ATM不是用撿的,要用挖的啦!」

「喔,那要撿什麼?」

「就那流口水的女生,瞧她還滿正的,怎樣?或多物色些人選,趁她們睡得七暈八素全扛回家裡的床上去,我夜裡也好添點熱鬧。」

「不可以!」

「為什麼?」

「靈長類不好養呀,你給她吃飼料她才不肯呢,更別說一股腦養那麼多了!你就別自找麻煩啦!」

黑老闆陷入長考。在台北車站我將轉站前,他說「妳說得對,靈長類不能撿回家,尤其是雌性的,連LV都搞不定了幾包飼料哪擺得平。bye bye。」

臨走前,我回望黑老闆一眼,心想,「人類因猜疑而存在」,今晚,黑老闆可真說對了一句話呢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領他薪水買不起LV的小強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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